人在天涯散文

人在天涯散文

　　猴年的腊月二十九夜里八点多，我从郑州登上飞机，十一点左右，飞机穿越近二千公里的距离，从白雪皑皑的北国来到了夏日炎炎的海南，真正的天涯之旅从此时开始。我没有生花的妙笔，写不尽此行的感受，但一路走来，我会用朴实的文字记录下对海南的点滴印象！

　　一、第一次看海

　　除夕上午，我们来到三亚的亚龙湾来看海。第一眼看到大海，全身心都在感受两个字：震撼！这是祖国的南中国海，站在海边眺望，知道了什么叫浩瀚无边，水天相连！懂得了什么是沧海一粟，什么是渺小和伟大！椰风阵阵吹拂，轻浪款款涌动，碧蓝的海天，白色的沙滩，这些在书上无数次看到，在梦里多次显现的幻影瞬间变为现实。

　　站在海边，仿佛身心都在渐渐融化，融入这美丽的大海，成了里面的一滴水，一粒沙。海水绿中透蓝，象一块巨大无比的绿水晶，清澈、晶莹，近海的地方，浅水下白色的细沙粒粒可见；又象一块温润的碧玉，带着触手细腻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贴在脸上摩挲一番；还象一幅闪亮光滑的绸缎，让人幻想着披在身上的柔软。忍不住掬一捧清涼的海水，把脸轻轻贴近水面，仿佛在感受着海的温柔，真想喝一口海水，尝尝海的滋味，心想着一定是涩涩的咸中还夹杂着丝丝的甜味儿吧？

　　“妈妈，快来呀！”女儿的叫声唤醒了我的深思。我们脱下鞋子走进水中，海水凉凉的，清爽怡人，暖暖的海风吹来，带着丝丝咸味儿，洁白的浪花儿象顽皮的海豚在脚下跳跃，亲吻着、缠绕着、欢迎着我们，此时的我象多喝了两杯老白干儿，醺醺欲醉，真想躺在海面上打个滚儿，睡个懒觉儿，这种陶醉使我几次弯下腰来，当手触摸到海水时才惊醒过来，好美的诱惑呀！

　　沿着海边慢慢踱步，有一种徜徉于花前月下的感觉，很美！轻动的海浪一波退下，另一波又随即涌来，发出刷刷地轻响，形成悦耳的涛声。远远望去，阳光下的大海鳞浪层层，碧波荡漾。远处的岛屿隐隐约约，犹如淡淡的水墨画。岸上的椰子树挂着串串或青或黄的椰子，静静地伫立着，做了大海这幅美丽风景的点缀。

　　游人很多，有的在沙滩漫步，有的换上泳装下水游泳，有的在尽情地玩儿水，互相的撩水泼洒，水花四溅的跑动，夸张的笑声把宁静秀丽的亚龙湾变成了欢快的乐园。女儿兴奋异常，不停地在水中跳着叫喊着，一不留神就往水的深处跑，先生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让她尽情去拥抱大海，享受着海的无边乐趣。在这里我们拍下了很多戏水的欢乐场景，也把广阔无垠、美丽非凡的大海装进了记忆的深海。

　　玩的累了，尽兴了，我们坐在沙滩上休憩，这里有专为游人提供的休息场所，宽大的遮阳伞，折叠的躺椅，一个紧挨一个在沙滩上排列着，这时候才有闲暇仔细欣赏沙滩美景。三亚湾的沙滩最为有名，这里的沙是白色的，洁净得让人难以置信，细细的沙粒象面，仿佛少女柔嫩的肌肤，走在上面柔软舒适，近海的地方由于海浪的不断冲刷，形成了硬硬的沙面，高处则踏之软绵，一脚下去，沙会盖住脚面。我们趴在沙滩上，享受着难得的沙滩浴，这时天已近中午，沙子被艳阳晒得暖烘烘的，挨着皮肤有一种陶醉的惬意，真想就这样埋在里面，沉醉到永远。

　　要离开了，心儿在向大海依依不舍地挥手，暂别了，大海！暂别了，沙滩！在海南的这几天，我会时时与你相见，在梦中，在心间。

　　二、快乐的水上漂流

　　除夕下午2点左右，我们的旅行车沿着东线高速公路来到了著名的博鳌水城，这里因“博鳌亚洲论坛”的召开而誉名海内外。稍事休息，我们就来到了海南三大河流之一的万泉河边，开始了闻名已久的水上漂流。

　　此时的万泉河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明眸浩齿，文静秀美，两岸成排的椰子树、槟榔树以及一些不知名字的热带植物做了她的天然卫士。头上是蓝天白云、灿烂丽日，有些晒人，我们带着遮阳帽，穿着刚买的花花绿绿的岛服—-短袖短裤，随着绵延不断的人流依次走到河边，做着一些漂流的准备。

　　说是漂流，其实没有一点危险，因为河水是绝对的温柔，连一丝微澜也不起。漂流的主要项目是玩一种水上游戏—-打水仗。我们每人买了一件简易雨衣穿在身上，防止湿衣，手里拿着刚买的约一米长的水枪，依次走上木筏。河面上的木筏有几十个，上面安装了坐椅，都坐滿了人，有一名舟子帮助我们撑着木筏。

　　我们的木筏刚离岸，“战斗”的序幕就已拉响，紧挨着的木筏上的游人向我们发动了攻击。猝不及防，激射的水流浇了我们滿身，顾不上擦一擦滿脸的水花儿，就投入了还击。吸水—-瞄准—-射击，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片刻的停顿，几秒种一个过程，迅捷利落。游戏起来才觉得手中的工具不称手，太小了，于是看到木筏上摆着的那些大水枪，毫不客气地换上，看对方被自己浇得抬不起头来，心中的畅快无以伦比，于是开心的边射水边笑。顾不上说话，顾不上四望，只有嘻嘻哈哈的欢笑夹杂在飞快的动作中。水面上没有固定的“朋友”，也没有固定的“敌人”，一片混战。来而不往非礼也，白色的水柱在空中交错掠过，形成一幅壮观的画面。时间一长，找到了同盟，于是讲究起战术来。共同夹击另一只木筏，两边的水柱齐向中间射去，猛烈的进攻使对方狼狈不堪，，无法再还击，只有抱头躲避的份儿了。呵呵，好棒啊！一时间，不停游走的木筏，滿河嬉闹的游人，喧腾火爆的场面，使万泉河沸腾了！河水在笑声中荡漾，心情在笑声中释放，快乐在笑声中升腾，心情真的好爽好爽！一切烦恼郁闷早被这冲天的笑声赶得无影无踪了。

　　太累了，手已经无力举起武器，只好挂起免战牌—-放下水枪“投降”，又吩咐舟子把木筏划到远离“战场”的水域，这才有空相互打量一下，检查一下自己的行头，禁不住又放声大笑起来，因为买的雨衣根本没有用，人人都是从头到脚基本湿透。湿漉漉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抿在一起，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整个一“落汤鸡”是也。这让我自然想起傣族的“泼水节”，大概也是如此欢乐的情景吧。

　　木筏缓慢地顺水漂流，我们站在上面休息，天很热，一会儿衣服就快干了，微风吹拂着，很舒服，得到释放后的心情又轻松又快乐，我们一起唱起歌来：“万泉河水清又清，……”“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歌一首一首地唱下去，直唱到漂流结束。

　　三、走近野人部落

　　初一上午9点左右，我们已经到达白石岭山下，今天要上山参观一个土著野人部落，这使我感到有一种朦胧的神秘和隐隐的渴盼。

　　还在路途中，导游就给我们介绍了有关情况。说是在“非典”期间，海南的旅游也全面歇业，为了提高导游素质，旅游局组织了一个导游团去一个风景秀美、人迹罕至的山林中探险，一行二十多人在葱郁的山中迷了路，眼看天快黑了，人人都焦急万分。忽然，四周响起一阵阵“哦嗬嗬嗬……”的怪啸声，导游们大吃一惊，仔细一看，在苍茫的暮色中，只见几十个面目黝黑、全身一丝不挂的野人正手拿棍棒瞪视着他们。惊慌之下，他们又打手势又说话，可是野人们没有任何反应，眼看包围圈越缩越小，情急之中，一个导游急中生智，用手在嘴上拍着发出和野人们一模一样的怪啸声，这一来情况突变，野人们热情地涌上来，并把他们带到自己的居住地。只见有许多低矮的草屋错落分布在山崖上，所有的男女老幼都裸着身子，不断发出“哦嗬嗬嗬”的怪叫。野人又拿出食物让他品尝，都是一些昆虫和树叶……历险归来，旅游局突发奇想，于是把野人中那些年轻而又面目姣好的挑选出来办了这个旅游景点，让现代的人们去了解体验一下土著人的生活。这才有了今天的荒蛮之旅。

　　我们先坐着缆车上山，边行边看，阳光下的白石岭被葱郁的热带植物所覆盖，看不到裸露的土石，目光所及全是一片层层叠叠的碧绿，浓淡深浅的绿色主宰着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山林，让人无限的神往。

　　快到山顶时我们下了缆车，在新导游的带领下步行上山，此时已有好几个旅游团队聚集在这里，导游告诉我们土著人中男的叫阿力，女的叫阿布，并且教我们用手拍着嘴学野人大声呼啸，说这样可以把野人吸引出来。初时人们都不好意思，不少人在吃吃的发笑，随后就释然了，人人都自然发出了响亮刺耳的叫声，那从未有过的亮嗓让自己都大吃一惊，几百人的声音汇在一起，声势委实惊人，让人不禁感叹释放压抑后的巨大力量。

　　开始爬山了，顺着小路往上走，只见路边每隔几步远就安放着一个小绳鼓，写着“土魂鼓”，导游示意我们从路边的小筐里拿一个小木棍，依次击鼓走过，霎时，“咚咚”、“咚咚”，略嫌沉闷的鼓声持续不断地响起，声震山林，我的心立刻被这神秘的鼓声所控制，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感在心头滋生蔓延，丝丝凉意也从后背慢慢向周身扩展。忽然，前面的游人停下了，导游用手指着山崖上方让我们看，说上面有一个野人居住的草屋，我费了好大工夫才发现很高的地方有一个绿树掩映中的低矮的小草屋，于是我们一起发出“哦嗬嗬嗬……”的呼啸，一会就从草屋里传来一声单调的应答，接着看到一只伸出来的腿，导游说这就是野人。继续前行，看到前面有几个阿力攀着树藤在树与树之间来回悠荡，我正专注地看着，一个矮小的阿力突然荡过来停在我面前，我吃了一惊，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碰到了后面游人的身上，随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再忐忑地向前，有一个阿布站在路边，向每一个上山的人脸上抹一种淡黄色粘稠的东西，看了有点恶心，刚想快步走过，她手飞快地一扬，还是没能避过，鼻中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赶紧擦掉。后来到了一处很平的山坳，一群穿着很少、头戴树枝编成的帽子的阿布阿力守在这里，看到我们，热情迎上来，我想这是安排的一个节目吧。年轻的阿布很喜欢黑黑胖胖的男士，高兴地拉着他们留影，有一个大男孩最受欢迎，三个阿布围着他，一个搂着他的腰，一个拍着他的肚皮，一个站在他身后攀着他的脖子，他边拍照边嘀咕：“这可不敢让我女友看到了”，那尴尬的神情让我们都相顾莞尔。接着一个年老的阿布又端出一筐树叶让我们品尝，还要每人留下一些“见面礼”－－人民币，我心中不禁纳闷，真不知这些钱野人们如何花呢？正出神，一转头女儿不见了，四处搜寻，才发现她正和两个约有一两岁的“小野人”在一起玩儿，一手拉着一个，嚷着要拍照。呵，看来孩子们心中是没有什么世俗观念的。

　　终于到山顶了，上面的树上和路边都悬挂或摆放着许多动物的骨头制作的图形，也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还有一些不知道名称的工具和饰物，但我的心思已不在这上面，我被秀丽的风光和宁静的环境所吸引，绿树环绕，花开遍地，真如一个世外仙境。而所谓的野人也好，我们这些文明人也罢，都无法离开这大自然的厚赐，这让人不由感叹自然的伟大和不朽，人对自然的依赖以及自身力量的渺小。

　　接下来，我们还观看了一些带有土著风格的演出，那撼动人心的啸声也阵阵从我们这些文明的“野人”口中发出，让人好笑。下山时坐在缆车上我还在想：世俗和文明会逐渐渗透并影响这世上所有的一切，这个规律是什么也无法抗拒的啊！

　　四、尝试潜水

　　初一中午，我们又重新回到三亚，来到大东海潜水基地，准备尝试新奇刺激的岸礁潜水，观赏从未涉及过的水底世界。

　　换上简易的潜水服，马上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紧张、兴奋、渴望？说不清，只感到心“嗵嗵”地跳的厉害，浑身也在轻微的打颤，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力把激动的心神平静下来。先坐在岸上集中听教练给我们讲水下的注意事项，教会我们几个简单的水下动作，因为带上氧气面罩后就不能用语言进行交流了，然后排队来到海边。广袤的大海仍如昨天一样的碧蓝，一样的迷人，但此时却没有心情来细赏，我在期待着一种崭新的体验。

　　我们乘坐快艇离岸，轻浪涌动，悦耳的涛声阵阵响起，快艇如同一个舒适的摇篮，几分钟后把我们送到一个远离岸边停泊在海中的大船上，我们将在这里下水。记得导游在征求我们潜水的意向时，介绍说有大众潜水和岸礁潜水两种，后者所在是一种尚未被人为破坏的水域，水底的原貌保持的比较好。当时我们是一样的心思，都毫不犹豫选择了岸礁潜水。古人尚且知道：“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更何况是现代的我们？在船上，工作人员先往我们腰上系了一个装着铅块的腰带，便于我们向水底沉潜，然后就依次下了水。

　　刚下水感觉海水有点凉，随后就适应了。一个教练带一个游人。我的教练姓李，他边和我闲谈边让我浸在水中适应一会儿，又再次告诉我下水后的注意事项，然后就帮我戴上氧气罩，我先沉着地把刚学会的几个动作试一遍：吸氧、吐气、捏着鼻子向两耳鼓气……最后向教练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教练一按我的背，我不由自主向下沉去。

　　向下、向下，不知下了有多深，我们来到了海底。短暂的慌乱过后，可以非常熟练自如的呼吸了，大概是阳光照射到水底了吧，里面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我浮游在水中，静静地打量着这个神奇的世界。唯一的感觉：好美！海底沟壑纵横，凹凸不平，遍布着白色、红色、绿色、褐色的珊瑚。海水温柔的包围着我，身体感受不到水的流动，犹如处于静止的.空间。但耳中感到了压力，憋闷难受，于是我就按教练的介绍捏住鼻子向两耳鼓气，这种情况立刻大大缓解了。各色的小鱼在眼前游来游去，身上布满条纹的热带鱼最多。它们有时紧贴着我的身子游过，有时又距我的手很近，我伸出手，想抓一条，可是总也抓不住。我曾尝试着把双腿向后平伸拍水，想象电视中看到的美人鱼那样自由的游弋，可那样做的时候总是让身体失去平衡，不知做出的动作是否有美感？忽然，我看到地面有一个菜盘大小，浅褐色五角形的东西，于是用手指了指向教练示意向下，终于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心中认定是人们常说的海星。边看边想：此时的我身处博大的海的怀抱，在其他生物的眼中，岂不是也如里面的一条鱼，一棵水草？相对于这个无边的大海来说，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而大海和辽阔的天空相比呢，和茫茫的宇宙相比呢？如此顿悟：平日里那些自命不凡的得意、愤愤不平的举动、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是多么的浅薄无知、幼稚可笑啊！

　　中间在水面休息的时候，我问教练手拿的东西是什么，果然是海星。我说要带回来做个纪念，教练说不可以，要重新放回海底。我问潜水的深度，教练说有十五六米吧。

　　第二次潜入水底，更加从容。我不断向下潜游，想更深地探测大海的深度，教练多次向我做出“OK”、“好”的手势，我也多次伸出手来触摸那些礁石和珊瑚。心中洋溢着努力后的喜悦。突然，我看到有一个红色的生物翩然而来，扁扁的身子软软地摆动，姿态优雅大方，象一个舞姿曼妙的玉人儿。我注意地打量着它，教练伸手捏住，放在我手中，真的很软，滑滑的，色泽美观，教练示意我放开它，我照办了。

　　出水后，我问教练，他说是著名的“西班牙舞娘”。我这才记起在车上导游介绍过这种水下奇观，说是难得一见。看来我真的太幸运了。

　　上船前，我难受地吐了，可能是初次潜水太深的缘故吧。但我一点也不后悔，这点难受和看到的美景以及水中的感悟比较是太不足道了。

　　潜水结束了，不时听到人们的相互议论，有兴奋、有抱怨，看来人们对同一件事的看法永远也无法达到完全一致。但无论如何，这次经历都会深深烙在记忆中。

　　五、两场演出

　　在海南看过好几场演出，其中两场最让人震撼！

　　一场是慕名已久的泰国“红艺人”（人妖）表演。彩灯闪烁的舞台，热情奔放的音乐，曼妙轻柔的舞姿，喧天刺耳的口哨及如雷的掌声，那种盲目的狂热自始至终笼罩着整个会场。

　　舞台上，那些红艺人穿着艳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他们和着优美的乐声翩翩起舞，集男性的特征和女性的柔美为一身，把异国风情和古老的神秘透过美艳绝伦的表演带给我们，让我们朦胧地感受这大千世界的另一面。

　　实话说，我不太喜欢“人妖”这个称呼，总觉得那是一个带有侮辱和轻视的名称，不管他们是怎样的另类，在人格上总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平等。因为我有这种想法，所以我从那略带沙哑的歌声里总能听出一种和年令不符的沧桑和无奈的忧伤。听说他们的寿命很短，不超过四十岁，十五到二十五是他们的黄金年华。在喧嚣的狂热呐喊中我在想：豪华的舞台后面不知会掩盖着怎样的痛苦，流淌着怎样的眼泪啊！

　　另一场演出是在三亚的水世界看“水上芭蕾”，这历来被人们看作是一种高雅的运动。轻松舒缓的音乐配合着整齐优美的水中舞蹈，再加上迷朦眩彩的灯饰，仿佛把人们带入一种美丽奇幻的童话世界：五彩的美人鱼在水中戏浪，调皮的海豚一次次跃出水面，可爱的小鱼成排的游弋……还看了外国佳丽的泳装展示和跳水运动员的跳水表演。最让人振奋的是国家跳水队的杨光在这里表演的28米高台跳水。当时，整个场馆静止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高耸的跳台上，灯光照射中，杨光镇定地起跳。一秒半！短暂的时间中，优美的动作在人们震耳的欢呼声中变成永恒！水世界沸腾了，人人都被他罕见的勇敢和精湛的技艺所折服了，那忘情的欢呼声中含有太多的赞扬和惊叹！

　　不虚此行！

　　六、潮音寺拜佛

　　潮音寺是为纪念南宋抗金名将李纲而修建的，位于万宁市东的东山岭上。东山岭也是海南著名的风景区，有“海南第一山”之称，历史上又叫“笔架山”，相传是古代仙人道士炼丹修性之处，明朝广东都司张玉漫游此山，就曾留下“丹灶无存仙已往，华封有迹字空留。管他世上尘凡事，春自春来秋自秋。”的诗句。我们从索道坐缆车上山，草草浏览了东山岭如诗如画的秀美风光，就来到闻名已久的潮音寺。

　　潮音寺是有名的佛寺，寺外高大的榕树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奇观，也让我们近距离观赏了“树根长在树皮外”的传闻。里面供奉着观音菩萨的塑像，面容慈祥的观世音双手捧着玉净瓶，里面斜插着柳枝，不动声色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塑像前面挤滿了求拜的人，还有专门自海外远道而来虔诚求佛的香客。他们全神贯注地跪拜、上香，然后依次恭恭敬敬从像前的签筒里请一支签，那认真的态度让人感动。我是不信教的，但对观音菩萨却很有好感，再看看身边的人都在随大流，我也就入乡随俗随意从签筒里抽一支出来，上面写着“第一签”。又跟着游人去领签文，却是一支上上签，心里竟也滋生一丝暗暗的喜悦，看来虚荣之心我亦有之，竟也是不能免俗的。于是也就有耐心排着长长的队等着寺院的大师们给予解签。解签的僧人有好几个，据说全是知名佛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每个人面前都排着曲曲折折的长队，都在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轮到我了，给我解签的是个约三十出头的僧人，他说我在家是个贤妻良母，凡事只为别人考虑，很少为自己着想等等，这些话我都笑眯眯的接受了。接着又说我的一生将会遇到很多坎坷，这点我颇不以为然，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人生还会给我怎样的考验啊？末了他嘱我给佛烧两柱高香，说有什么心愿可以让佛帮我达成，我笑了。走出解签室，只见院子里烟雾燎绕，那么多善男信女正在虔诚地烧香，那高香足足有几尺长，粗如孩子的手臂，价钱也不菲。他们在引燃香烛的同时，岂不也同时点燃了心底一个渺远的希望？我不想烧香，只笑看着从院中穿过，边走边想：佛家倡导的不过是普渡众生，让人积德行善。只要做到心中有佛，佛会时时伴随着你；心中无佛，多烧这些高香又有何用啊？

　　下山的时候，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游人，感慨着不知有谁和我拜佛的感悟相同？

　　七、自然风光掠影

　　旅行中，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在车上渡过的。一路行来，人在窗内，饥渴的眼睛却总是停滞在窗外，那绵延不断的绿色画卷随着视线所及缓缓打开。而我，仿佛就在这美伦美奂的画中行走徜徉。青翠的胡椒树总是被人为的限制着长成一个个粗大的柱子，白色枝干的橡胶林伸长着枝桠在空中静默，竹子般节节向上的槟榔树俊逸潇洒，丛生茂密的茅草伸展开来足足有两人多高，而高大的椰子树总是在脖颈上挂满了累累的椰果成为这幅风景中最美的剪影。蓝天白云，丽日轻风，纯净的大海，玉白的沙滩，清新湿润的空气，络绎不绝的游人，都在我们面前展示着海南迷人的风韵。

　　在兴隆热带植物园，我们饶有兴致地认识了众多的热带植物，珍贵的金椰银椰，青青的木瓜，高大的木棉，种类繁多的棕榈，开花的铁树，绒球般美丽的梅蕊花，灿烂绽放的紫荆，色彩纷呈的三角梅，还有好多好多说不上名字的，都在记忆中留下了一抹倩影。在这里，我们喝到了新鲜甘甜的椰汁，品尝了甜中微带酸味的珍贵水果“山竹”。

　　最美的风景在三亚。我们顺着海岸漫步，一侧是美丽无边的大海，海天一色，碧波如鳞，涛声阵阵，闻之成韵，远山如黛，淡如水墨；一侧是成排成行的椰林。暖风轻拂，送来微带咸味儿的大海的气息，掺杂着清清的椰子香，让人心神俱醉，这就是众口传颂的“椰风海韵”。

　　在著名的天涯海角，又是另一番景致。高大的灰黑色的礁石，上面书写着“天涯”和“海角”红色的大字，很多的游人在这里拍照留念。我们坐着快艇绕着“日月石”在海面上逡巡，这里的海水是同样的美丽如碧，但风浪较大，快艇速度很快，行驶过后形成一条长长的白色通道，阵阵涌起的海浪把人颠上颠下，几乎全身都要散架，在惊惧慌乱中我们感受着别样的快乐和刺激。

　　勿勿几日，我对海南的认识也只是浮光掠影，但那难得的释放，开心的瞬间，刺激的体验，至美的享受却是终生难忘的。

　　归程中，我们如裹粽子似地一重重添加着衣物，到郑州时已是全幅冬装。走出机场大门，外面正飘飞着如絮的白雪，气温在零下七度，巨大的反差让我感慨，于是口占一绝，结束了这次海南之行。

　　瑞雪送迎南国行，

　　人在天涯闻鸡声。

　　寒暑更替寻常事，

　　唯留快乐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