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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牧散文

更新时间:2023-08-07 01:18:49 来源:高考在线

春牧散文

  篇一:春牧

  春天来了吗?冬天,在南方的田地里,已经一片葱绿,但还是真正的冬季。春天,走在街上,还是身裹冬装,但已经开过春的季节。

  春天,揣着冬的梦想,人不知鬼不觉的,从天上来,从地上来,从山上来,从水上来;天艳了,地绿了,水暖了,街上也热闹了。男人来精神了,女人更艳丽、更妩媚,也更开心了,最开心的还是农民,春天是农民播种希望的季节。春天,男人彰显实力,女人展示美丽。

  蛰居城里的我,知道春天来了是在我是在我年后第一次下乡的时候。雨后,山岚渐散,油菜花初绽。

  “哞————”还没有进村,听见牛哞的声音,举头寻声望去,不远处的山坡上,看见老牛在吃嫩草,更远处山坡上,三五成群的牛在低头吃草。它看着我,动动嘴,象跟我说话,可我听不懂,无以作答,但我从它高昂的头,摆动三百六十度的尾巴,夸张的反刍和想与人交流情感的状态看,它很幸福、很开心。整个的冬天,牛都被关在牛栏里吃老稻草,我想,它是新年第一次走出户外,来到多月不见的山岗上————牛就象过年一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春天的早上,就是牛的节日,牛的盛宴。

  牛在人们的心中,它吃的是草,干的是最苦最累的农活;它起早吞黑,没日没夜,很少见它有开心的日子。人们有时候在草里加些黑豆、薯干,也只想让它干更重更累更多的活。而春天不会要求牛去干活,只会让它享受到最甜最香最嫩的美食。人活到了一定岁数,就会老死,而牛只有累死,或干不了活被主人牵到屠宰场杀了,最后还是成为人们的口中的美餐。

  大自然的慷慨是人不能比的,但人类也还是很敬佩牛的作为,“俯首甘为孺子牛”,“做人民的老黄牛”,人还是从牛身上发现了它的伟大和贡献。

  人们都说,春天是鸭子先知道的,那是水开始回暖,如果水还是冰冷的,鸭子未必是最先一个知道春天来临的动物。所以,我想,牛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春回大地的时候。

  牛哞声声,那是牛对土地的情歌,是牛对人类的表白。牛哞一声山水绿,牛哞一声五谷熟,牛哞一声田地收。牛哞声声,总会带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年景。

  篇二:春牧

  春天里,放牛的孩子们几乎每天都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大人们叫醒,很不情愿而又不得不乖乖地来到牛栏,他们一边打着哈欠、揉着惺松的睡眼,一边将各自的牛从栏中牵出,或一头或两头,多者也有三头或四头的。由于栏内黑灯瞎火,加之又是几十头牛共圈一栏的缘故,所以常有牵错的现象。不过,这倒无妨,因为,不管是张三先到还是李四先来,出发时都得一道,这是早就形成的一个习惯,况且最终的目的地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江边的芦苇场。

  出发了,几十只牛蹄踢踏在沙土路面上的“得、得”声响和谐地交融在一起,亲切而又悦耳。还没有被穿鼻的小牯牛紧贴在母亲的腹下,显得格外地乖。蜷缩在牛背上的孩子们活像一只只伫立在船头上的鱼鹰。晨星在闪烁着,和暖而又慈祥。晨鸟在低语着,仿佛就在耳边。雄鸡虽然依旧被关在笼子里,但那高亢的鸣唱早已连成了一片、穿透了云霄,直把那东边的天空喧闹得红彤彤。棋盘似的田野清晰了,青青的是小麦,鲜黄的是油菜。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几乎都是同一个场景:以主妇为中心,鸡在欢着,鸭在闹着,狗在蹦着跳着,间杂着还有孩子的呼喊声和哭叫声。猪栏里的猪早就急不可耐了,两只前蹄爬在栏杆上,笨拙的脑袋朝着女人的方向巴望着、“嗷嗷”不停地叫唤着……一缕缕炊烟自一座座房后袅袅而上,飘向树梢、散在雾里。不知是哪个孩子开的头,一直似乎在打着瞌睡的队伍里开始有了歌声,“放牛的伙计真可怜,晴天没有热饭吃哟,雨天没有干衣穿……”这歌声若是唱在秋雨绵绵的时节倒真令人生怜,唱在晚春的早晨增添的则是另一番情趣。

  芦苇场到了。它真大,大得让人一下子难以望到它的边际。不难发现,与昨天比,草更高了更密了,花更多了更艳了。那火轮一样巨大而鲜红的太阳还没有完全从宽阔的江面上脱水而出。散射着红霞的天空下翻飞着雪白的鸥鹭,连着江面的水汊里,三五成群的野鸭在恣意闲游,不时地会像梭子一样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的白线,好一个“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孩子们在牛背上伸好了懒腰便滑溜而下,娴熟地将牛绳挽在牛角上,然后,一拍牛的屁股:“去吧”,牛彻底解放了,它们在完全自由的状态下各自埋头舐食着青青而甘甜的嫩草,无须争、无须抢,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什么也不需顾及,也许它们正在想着:“昨天刚吃过的,怎么今天又长起来了,要是一年四季都这样就好了。”放牛的孩子们同样彻底解放了,他们不用担心牛会跑掉,也不用担心它们不能吃饱,更不用担心它们会破坏别人的庄稼,这里没有庄稼,有的只是自由的天地、连天的青草、无数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和三面环绕着的泛着白浪的江涛。他们首先要做的是,趁早把芦笋和猪菜打好,否则,不仅回家不好交差,接下来的疯狂也不能彻底。

  “哦、哦,牛打角了、牛打角了!”不知是谁先发现的,兴奋地喊着,潜心着各自乐事的孩子们一齐围拢过来,他们猫着腰、瞪着眼、使着劲,不停地在扯着嗓子鼓噪着:“哦、哦,大牛输啰小牛赢啰,大牛输啰小牛赢啰……”那正抵斗着的两只公牛似乎能听懂他们的呐喊,越抵越起劲,越抵越卖力,谁都不服输,谁都怕丢面子,但不管要抵斗多长时间,终究会有一方因觉得实在不是对手,便撒腿而去,落荒而逃。孩子们也只好兴致索然地谈笑着散去,寻找别的乐子。

  太阳已经当顶,大牛们吃饱了,它们大多卧在那里,不时“哞、哞”叫它几声,或者爬起来再吃它几口,尾巴甩得格外地轻快。小牛们也吃饱了,它们不是在相互追逐着,就是在无端地撒着欢,隔一会又回到母亲的身旁,将那还没有长出角来的头伸向母腹下,蹭它几口乳汁又跑开了。孩子们却饿了,他们拾来一些干草,打起火堆,热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怪事,这饭菜好像比什么时候都要香。有的则将生的山芋和花生放进火堆里,不一会自然要引来一番争抢,弄得手是黑的、脸是花的,像个花脸的猫,只有那牙齿还算是白的。

  “回家啰”,孩子们很不情愿地爬将起来,各自走向自己的牛,个子高的双手按在牛背上,一纵身便跨了上去,个子矮的也有自己的招式,只见他用手摸一下牛的头顶,牛便很会意地将头低到最低程度,让他很容易地扶住两角,站到头上,接着,牛便将头缓缓地抬起,他便顺着牛脖子轻易地爬上了牛背。

  晚归的牛队显得格外地壮观,牛背上架着的是鼓鼓囊囊的芦笋,队伍里唱着的是此起彼伏的歌声……

  夕阳的光辉把他们的脸照得通红,紧随其后的影子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