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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兴善寺一个独步全球重刻石壁《心经》的建议

更新时间:2023-08-14 22:26:40 来源:高考在线

给大兴善寺一个独步全球重刻石壁《心经》的建议

  《心经阐秘》裏有关观音菩萨亲传玄奘《心经》的故事,描述这段仅存于西安大兴善寺石壁的故事,其实是人类文化遗产中的珍宝,并因此我斗胆建议寺方重建此一石壁。

  文内说明玄奘与《心经》之关係,叙述玄奘如何靠着念诵《心经》来化解西行途中的困厄。考虑到玄奘西行22年后才译出《心经》,令人想起那22年间玄奘念的到底是哪一本《心经》?以及讨论「慈恩法师奉诏序」的序文的问题。

  接着附上《持松大师全集》的部份目录内容,并简单探讨持松法师的贡献,以及为何我会尊崇他为「不空以来第一人」,以呼应印顺导师被称为「玄奘以来第一人」的崇称。

  最后,为庆祝大兴善寺大雄宝殿落成、开光、与住持宽旭的升座典礼,我试将个人过去二十多年来研究梵文与密咒尚称不上完备的作品,就尚有库存者皆携带一套过来,準备赠与大兴善寺,希望对需要的人能有所帮助。

  关键字

  心经、大兴善寺、观音亲授心经、持松、持松大师全集

  目 录

  第一章 从受命编辑《持松大师全集》繁体字版之因缘谈起

  第一节 《心经阐秘》中观音菩萨亲传玄奘《心经》的故事

  第二节 录自大兴善寺石壁的故事

  第二章 给大兴善寺一个独步全球无可取代的建议

  第一节 建议大兴善寺重建此必成观光大景点的石壁

  第二节 诸多重建法中的一个参考例

  第三章 玄奘与《心经》

  第一节 西行途中用《心经》度过大难关

  第二节 玄奘学习《心经》的因缘

  第三节 西行途中玄奘用哪一本《心经》

  第四章 持松法师的《心经》故事与相关资料

  第一节 持松法师《心经阐秘》

  第二节 《大正藏》第256经

  第三节 日本东寺观智院藏玄奘本

  第四节 三种《心经》序文版本的比较

  第五节 敦煌石室的其他资料

  第六节 诸资料的主要差异

  第五章 关于《大正藏》所载录自大兴善寺〈序文〉的相关问题

  第一节 是否真有此〈序文〉

  第二节 〈序文〉真伪

  第三节 持松法师有关此段文稿的出处

  第六章 《持松大师全集》繁体字版总目录部份初稿样本

  第七章 我对持松法师在唐密复兴中的定位与评比──不空以来第一人

  第一节 复兴唐密的方法之一----东密回传

  第二节 持松法师的著述与贡献

  第三节 不空以来第一人

  第八章 来自台湾给密宗祖庭大兴善寺落成开光陞座的贺礼

  第九章 结语

  第一章 从受命编辑《持松大师全集》繁体字版之因缘谈起

  今年(2011)二月,我们正式接到负责重新打字、编辑与校对《持松大师全集》繁体字版的工作。很多人都知道持松大师(1894-1972)被喻为二十世纪华人地区唐密复兴的初祖;他三次东渡日本,二上高野,难行能行,精勤修学,礼高野山天德院住持、「古义真言宗」金山穆韶大阿闍黎为根本上师,又从权田雷斧大僧正受学「新义真言宗」,共得三个灌顶传法阿闍黎(教授、导师、金刚上师)位(中院流第六十四世,传法院流第四十九世,三宝院流第五十一世);期间又至比叡山延曆寺研习台密仪轨,终将铁塔正传东、台二密悉数取回。

  很重要的一点是,日本真言宗的两大派:古义真言宗与新义真言宗,都尊西安的大兴善寺为密宗祖庭,可见大兴善寺在密教里的象徵意义及其重要性。

  《持松大师全集》(以下简称《全集》)所收录的持松大师著述资料,始于1919年(民国8年,辛酉,大师26岁),终于1972年(壬子,大师79岁)大师圆寂。《全集》正文划分爲:(1)佛理阐微、(2)华严法会、(3)唯识法相、(4)真言密教、(5)律宗法义、(6)净土文彙、(7)其他各宗、(8)师奘文钞、(9)诗词对联、(10)佛画书法、(11)公私函件及(12)年谱等十二部分,每一部分的内容,一般依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发表较早者排序在前。

  其中,完成于1939年的《心经阐秘》,主要是用显密圆融的角度,注释玄奘的汉字义译本《心经》,但书中收有一段极为传奇性的有关「观音菩萨亲授玄奘《心经》」的故事。

  第一节 《心经阐秘》中观音菩萨亲传玄奘《心经》的故事

  持松法师在其所著的《心经阐秘》中,叙述有关观音菩萨亲传玄奘《心经》的故事,大致是说玄奘西行途中,在益州时,夜宿空惠寺,遇到一位病僧,在谈话间,病僧讚歎他:为法忘躯,非常希有,并告诉他西行的路途遥远,而且有流沙鬼魅,险难非常多,因此传授他三世诸佛心要法门,同时告诉玄奘,如果他能好好受持,可保他一路平安,因此口授他这个法门。

  玄奘慢慢离开中土,在西行途中,如果缺乏饮食,诵《心经》四十九遍,就有珍蔬可食。迷路时若诵《心经》,也会有人指引他方向,而且一路平安,未见虎豹与魔鬼。

  到了中天竺那烂陀寺,在绕着经藏时,忽然看见先前在益州所遇到的病僧,该僧告诉他:「我是观音,之前口授《心经》,是为了让你西行求法的路途平安,使你取经之后能早日返回中土,达成你的心愿。」讲完之后,随即冲天不见。因此,玄奘所译是观音口授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关于持松法师《心经阐秘》中有关观音口授玄奘《心经》的故事,其原文请见本文第四章第四节比对的表格。

  第二节 录自大兴善寺石壁的故事

  与上述持松法师所叙述的故事类似,但内容却长很多的记述,在《大正藏》第256经中也有收录。

  《大正藏》是目前全世界公认编得最好、最常被学术界引用、且校对最正确的大藏经,其第256经中的序,有如下的说明:「西京大兴善寺石壁上录出慈恩和尚奉 诏述序」,序文原文及全文详见本文第四章第四节。序中详细说明观音菩萨在玄奘西行时,亲自教他念诵《心经》的神奇故事。

  这个故事虽然不一定是史实,但却极具故事性与吸引力,是极佳的广告及传播题材。若再搭配上玄奘西行途中念的是什么版本的《心经》的问题,会更加强化故事的悬疑性与戏剧性。

  第二章 给大兴善寺一个独步全球无可取代的建议

  寺院存在的最主要目的是弘扬佛法,弘扬的途径有很多,举例而言,适合现代社会的方式之一,是让寺院适度开放成为观光景点。游人如织、香火鼎盛是寺院兴旺的象徵,也是非常重要的经济支持;若参访的游客能有百分之一、乃至千分之一的人可成为佛教徒,则长期累积下来的信徒人数就极为可观。而寺院更能成为当地百姓的信仰中心,如此则佛法传播的影响力将会是无远弗届。

  不论是要成功发展为观光景点,或者更进一步变成当地的信仰中心,最重要的'因素是寺院需具备独有的特色,譬如拥有殊胜的历史传承、地理风光、法门瑰宝;或有独门绝活帮助苍生;或有神验灵感的故事等,提供人们或瞻视景仰、或净化心灵、或消灾解厄;经由彼此口耳相传,自然可达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效果。

  根据《大正藏》第256经的记载,做为密教祖庭的大兴善寺,就拥有这么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法宝──刻有〈唐梵飜对字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及其序文的石壁,这是极珍贵的人类文化遗产,对观音信仰的弘扬,与《心经》读诵的广传,乃至吸引观光客的人潮,都会有极其深远的影响,因此,我将全文详细内容收于本文第四章的第四节。有兴趣的读者请参考。

  第一节 建议大兴善寺重建此必成观光大景点的石壁

  今天我是以唐密子弟回老家拜谒祖庭的心情,来参加此次大兴善寺所举办的活动。我记得大约十年前,慧曼老师曾经带我到大兴善寺参拜过一次,当时我就在找传说中的石壁,不过无功而返。

  为了宣扬大兴善寺做为密宗祖庭的地位,并吸引更多信徒来祖庭参拜,以及普遍传播佛法,我今天就以门外汉的角度、本着野人献曝的勇气,想给寺方做一个斗胆的建议,让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心经》及其序文的石壁,能重新再建立起来。

  我建议大兴善寺能请考古专家,考证这个石壁当年的确定位置,并在原址上或另寻恰当的新地点重造一面石壁,再现当年荣景,让所有到大兴善寺一游的旅客,都会想在这个神秘故事与《心经》之前,一起合影留念,顺便让《心经》更广为传播。

  第二节 诸多重建法中的一个参考例

  由于如本文第四章所述,号称是玄奘对音本的《心经》也有很多种版本,不论使用哪种版本,都一定会引起批评。我觉得考虑到通俗,以最为大众所熟悉的版本来用最好。

  因此,我觉得第一个方案:「可以刻慈恩和尚的序,加上通行的玄奘汉译的《心经》」,如此一方面让人家知道观音亲授玄奘《心经》的故事,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信徒对着石壁背诵大家耳熟能详、最为熟悉的玄奘义译本《心经》。这样做当然也会引起一些批评的声浪,但我觉得只要交待出处及改编的理由,应该就能为大多数的一般人所接受。

  第二个方案可以在汉字义译的《心经》之外,再加上汉字音译的《心经》。甚至第三个可能性的方案,可以在第二个方案再加上梵文悉昙字的《心经》。若能做到如此,则可让喜欢念汉字义译本的人,就念汉字义译本;喜欢念汉字音译本的人,就念汉字音译本;能念悉昙字的人就念梵音。

  不过如此一来,第三种方案所佔的面积要很广,对于想拍照留念的游客而言,要将整个石壁的内容放入相机里,可能有相当的难度。所以个人以为第一种方案是个简单可行的方法。

  因为这么改变设计,融合玄奘的义译本《心经》与所谓的音译本《心经》的故事,会吸引更多人的兴趣,让观音信仰达到更广泛的传播、让佛教徒多一个机会念诵《心经》、以及佛法更为广传的目的。这种融合了各种传说与故事而新创造出更新颖的故事的情形,在佛教的历史上,是屡见不鲜的。只要出发点是善的,我觉得做恰当的故事传承组合,以增加吸引力与传播力,应该是无可厚非的。

  第三章 玄奘与《心经》

  第一节 西行途中用《心经》度过大难关

  玄奘即《西游记》中的唐三藏和尚,他在华人地区可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一般人可能受《西游记》的影响,以为玄奘西行是靠孙悟空与猪八戒等神话人物护持,才能平安往返。

  但是在实际史料中,我们发觉《心经》才是玄奘西行途中降妖伏魔、化险为夷的「秘密武器」。换句话说,若没有《心经》,玄奘可能就无法顺利取经求法,也就可能没有后来的译经与传法事业。由此可知,《心经》与玄奘的密切关係、及其对整个佛法传播的重要性。

  笔者因曾研究发表新发现之智光译本及雍正译本《心经》,并整理《心经集成》与《梵藏心经自学》等书,也写了六、七篇有关《心经》的论文,对玄奘与《心经》的相关因缘有所涉略,故不揣谫陋,略引经文佐证如下。

  关于玄奘西行途中,以持诵《心经》化解危难的故事,记载于《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以下简称《慈恩传》)、《神僧传》以及《唐梵飜对字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序文[1](以下简称《唐梵序》),引文如下:

  《慈恩传》:

  从是已去,即莫贺延碛,长八百余里,古曰沙河。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是时顾影唯一,但念观音菩萨及般若心经。……至沙河间,逢诸恶鬼,奇状异类,遶人前后,虽念观音,不能令去,及诵此经,发声皆散,在危获济,实所凭焉。[2]

  《神僧传》:

  奘乃礼拜勤求,僧口授多心经一卷。令奘诵之,遂得山川平易,道路开通,虎豹藏形,魔鬼潜迹,遂至佛国,取经六百余部。[3]

  《唐梵序》:

  我有三世诸佛心要法门,师若受持,可保来往。遂乃口受与法师讫。至晓,失其僧焉。……忆而念之四十九遍,失路即化人指引,思食则輙现珍蔬,但有诚祈,皆获戬祐。至中天竺磨竭陀国那烂陀寺,旋遶经藏次,忽见前僧,而相谓曰:「逮涉艰崄,喜达此方。赖我昔在支那国所传三世诸佛心要法门,由斯经历,保尔行途,取经早遝,满尔心愿。我是观音菩萨。」言讫冲空。

  由上面《慈恩传》所引经文内容,读者可以知道玄奘在遇到小问题时,是用念诵观世音菩萨圣号来解决;但遇到大问题时,则是靠念诵《心经》来度过难关。

  第二节 玄奘学习《心经》的因缘

  上面的感应故事,说明玄奘在抵达印度取经之前,就学会了《心经》,接着进一步探讨玄奘学习《心经》的因缘。据此处所引《慈恩传》等三种文献所载,主要有二种不同说法,一说是:玄奘在「四川」(蜀),向一位「病人」学习;另一说是玄奘在「罽宾国」,向一位「(疾病)老僧」学习。相关文献如下:

  《慈恩传》:

  初法师在蜀,见一病人,身疮臭秽,衣服破污。慜将向寺,施与衣服饮食之直,病者惭愧,乃授法师此经,因常诵习。[4]

  《神僧传》:

  行至罽宾国,道险,虎豹不可过。奘不知为计,乃锁房门而坐。至夕开门,见一老僧,头面疮痍,身体脓血。床上独坐,莫知由来。奘乃礼拜勤求,僧口授多心经一卷,令奘诵之。[5]

  《唐梵序》:

  遇一僧有疾,询问行止。……师曰:「……我有三世诸佛心要法门,师若受持,可保来往。」遂乃口受与法师讫。至晓,失其僧焉。……忆而念之四十九遍。[6], ,

  上面三则感应事蹟中,关于玄奘学习《心经》的地点有二种说法,一说是四川,一说是罽宾国(今喀什米尔)。而传授《心经》的人,是个患有疾病的(老僧)人,但未说明是梵僧或汉僧,也未说明所传是梵本《心经》或汉译本《心经》。

  第三节 西行途中玄奘用哪一本《心经》

  由于玄奘在学习《心经》之后,旋即将之应用于西行途中,藉着诵经化解障难。因此我们不禁好奇,玄奘当时所学所持的《心经》,究竟是哪一个版本?以及究竟是梵本或汉译本?

  以下依印顺法师之考订,将玄奘法师的生平大事及年代,整理如下表[7]:

  项次

  大事

  年代

  西元

  一

  出生

  隋仁寿二年

  602

  二

  出家

  隋大业八年

  612

  三

  西行

  贞观元年八月

  627

  四

  还至长安

  贞观十九年春

  645

  五

  翻译《心经》[8]

  贞观廿三年

  649

  六

  圆寂

  麟德元年二月

  664

  今日最大多数人最喜爱念诵的玄奘译本《心经》,是翻译于唐.贞观廿三(649)年,离他西行取经(627)已经相隔二十二年,其间,他念的是哪一本《心经》?在当时,由于玄奘自己的译本尚未译出,因此肯定不会是他自己的译本,那么玄奘西行途中所念诵的《心经》,到底是哪一个版本?这是一件历史悬案,答案可能有以下几种:

  1. 念诵当时已存在的其他译者所译的汉译本《心经》:

  比玄奘译本早出现的《心经》有鸠摩罗什译本与支谦译本,后者已失传。前者虽然为《大正藏》所收,但美国的那体慧教授却对《心经》的译本提出质疑[9]。这件事在当初引起相当热烈的讨论,但在大中国地区,包括大陆、港、澳、台湾等地,知道的人好像并不太多。仅藉此机会在本文的注里稍稍介绍一下此事件[10]。

  若玄奘所念的是鸠摩罗什译本,那就难怪二者都有其他本所无的「度一切苦厄」及「颠倒梦想」等的相同经文,而这也是梵本《心经》所没有的。

  2. 念诵悉昙梵文本:

  我相信玄奘开始西行之前,应该相当程度的学过当时通行的悉昙梵文;因此,假如他念的是梵文本,就很有可能是悉昙梵文本。

  3. 汉字音译本:

  另一个可能性,就是玄奘真的是念梵文版,只不过用的是汉字音译本。

  针对以上各种可能性,在没有找到充份的证据之前,我们不敢妄下断语。不过,我的感觉与看法是「念梵文本《心经》」的可能性比较大,详细请参考我于2006年9月,在成都所举行的「第三届玄奘国际学术研讨会」所发表的论文〈玄奘与心经的因缘──从西游记谈起〉,该文收录于该会之《论文集》,及由嘉丰出版社所出版的《光明论文选集》里。

  第四章 持松法师的《心经》故事与相关资料

  持松法师所著的《心经阐秘》,完成于1939年;日本东寺玄奘本被榛叶元水收录在约于昭和九年(西元1934年)出版的《般若心经大成》(以下简称东寺本)。而编纂于1922至1934年间的《大正藏》,所根据的相关资料是《鸣沙余韵》。《鸣沙余韵》[11]是矢吹庆辉(1879-1939)自1922年开始收集,于1930年出版的书。

  关于玄奘从观音菩萨受《心经》的故事,我们从相关资料的记载,可知讲到该故事的时间先后,依次是:(1)矢吹庆辉(1922-1930),(2)《大正藏》(如《中华佛教百科全书》所载,在1922-1934之间),(3)榛叶元水(约在1934),(4)持松法师(1939)。

  持松法师三渡日本,分别在1922年、1925年及1936,我相信他在撰写《心经阐秘》时,应该已经有机会参考到上述其他人的资料,从他在文章上所使用的字词,可以看出这一点。以他深入学问的态度及其国学与佛学的造诣,上述每一种版本的《心经》应该他都看过,可惜他未曾在书中交待参考的资料,因此我们无从得知他究竟主要是参考哪一本。

  第一节 持松法师《心经阐秘》

  持松法师的《心经阐秘》,完成于1939年,书里他以他自己的笔调,阐述玄奘如何学习《心经》的过程,原文内容请参见本章第四节的对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