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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沙扬娜拉·赠日本女郎》赏析

更新时间:2023-08-06 17:05:55 来源:高考在线

  【《沙扬娜拉·赠日本女郎》原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创作背景】

  徐志摩(1896—1931),原名徐章序,浙江海宁人。是“新月”诗派的盟主和最有代表性的诗人,曾就读于国内外六所大学。1921年留学剑桥大学时开始写新诗。有《志摩的诗》、《猛虎集》、《翡冷翠的一夜》和《云游》四本诗集。1931年因飞机失事而去世。因为他的思想和诗作内容充满了矛盾,所以他一直是一个有争议的诗人。他自己的诗句:“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正是他自己一生凄迷、惶惑、矛盾思想的形象概括。应该说,最能显示徐志摩诗歌艺术特点和风格特色的诗作,既不是那些积极进取的篇章,也不是那些苍白无力的呻吟,而是一部分抒发个人情怀,有真切的生活感受,揭示某种人生哲理又给人以美感的诗篇,如小诗《沙扬娜拉·赠日本女郎》。

  《沙扬娜拉·赠日本女郎》是诗人徐志摩的名作,也是“新月”诗作中最简短最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1924年4月,印度诗人泰戈尔来华讲学,徐志摩十分崇拜泰戈尔,视他为智慧与光明,5月下旬他陪同泰戈尔往日本,7月方回。《沙扬娜拉》就是这时期的作品,多半写在日本的观感,共18首,这首诗是徐志摩离开日本时所作。

  【赏析一】

  这首诗只有短短的五行,没过华丽的辞藻,没有冗长的外景烘托,却给人勾勒出了一个清新,朋友依依不舍分别的动人画面。第一次读这首诗的时候以为这是一首情诗,描写恋人难解难分的话别场面。后来查过资料才明白,我完全曲解了诗人的本意。“沙扬娜拉”是日语“じゃね”(再见)的音译,不是一个女孩的名字,不过撇开它在日语中本身的意思,如果这是一个女孩的芳名,那一定很受欢迎,这是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名字。

  这是一首送别诗,完全可以和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相媲美。诗人访问结束归国,日本女友人前来送行,身着日本和服,盘着秀美的头发,举止温柔,步履轻盈,向诗人挥手告别,表情中带着几分羞涩和不舍,相处的那段日子如蜜般甜美,如今就要分别,一种莫名的忧愁涌上心头。诗人以神传情的效果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久久回味。

  【赏析二】

  这首诗是“新月诗派”代表诗人徐志摩先生1924年随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访问日本时所作,这是在他与一位日本女郎分别时有感而发所作的一首精品佳作。诗中“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诗句,虽然没有具体着意描绘日本女郎美丽姣好真实的容貌姿态,但却把玉洁冰清光彩照人的水莲花借代来以物喻人,出神入化精妙妥帖地呈现出日本女郎那娇柔美丽,温婉含蓄略带羞涩神姿丰态。“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以花喻人,尽显风流。这样描摹借喻似乎能让读者想象感觉到一位貌美如花冰肌玉骨的日本女郎,她头上发髻高束,身穿漂亮华美和服衣冠楚楚、美丽动人、亭亭玉立的站在读者眼前,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样描写的艺术手法不仅拓展延伸了读者驰骋想象的思维空间,使读者产生无尽美好的遐想,更重要的是给人以美的艺术享受。诗的.后句“道一声珍重”句的重叠往复,还有“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表达出作者和日本女郎告别时恋恋不舍、依依惜别的别愁离绪,感情真挚丰沛,“珍重”、“忧愁”俩词中饱含着千言万语不忍割舍的情结,使得这种“自古多情伤离别”的忧伤情调跃然纸上,感人至深。最后一句用日语“沙扬娜拉”说的“再见”,更使日本女郎充满血肉的逼真的形象再次呈现,不但充满异国情调,而且深化突出了诗的主题内容,提升了本诗的文化品位。

  徐志摩本人是唯美主义者,他是一位才华横溢光芒四射的诗人,在我国现代文学发展史上有较大影响和重要地位。他的诗强调音乐、绘画与建筑格律之美,他善于发现、捕捉和创造有特殊美感的事物。他的诗词风格柔美旖旎、轻快飘逸,令人回味无穷。体现出特殊的美学价值。

  1931年11月他因飞机失事遭遇空难,英年早逝,年仅36岁。年轻鲜活蓬勃激情的生命如同一闪即逝的流星迅忽而短暂,使中国现代文学诗坛痛失了一颗璀璨晶莹光彩夺目的星辰,这确实是令人扼腕伤痛的憾事。

  【作者简介】

  徐志摩(1897~1931),浙江海宁人,原名章垿,留学英国时改名志摩。新月派代表诗人。1918年赴美留学学习经济,1921年赴英国留学。1923年成立新月社。1924年任北京大学教授。1926年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1949年更名为南京大学)教授。1930年应胡适之邀,再度任北京大学教授,兼任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1931年11月19日因飞机失事罹难。代表作品有《再别康桥》《翡冷翠的一夜》等。

  【作者自评

  如徐志摩在《猛虎集·序文》里所言:“在这集子里(指《志摩的诗》)初期的汹涌性虽已消减,但大部分还是情感的无关拦的泛滥,什么诗的艺术或技巧都谈不到.....我的笔本来是最不受羁勒的一匹野马,看到了一多的谨严的作品我方才憬悟到我自己的野性;但我素性的落拓始终不容我追随一多他们在诗的理论方面下过任何细密的工夫。”